"月华，你真美。"

三十二岁的顾明轩压在五十四岁的沈月华身上，轻吻着她的耳垂。

卧室里弥漫着昂贵香水的味道，窗外是上海滩最繁华的夜景。

沈月华闭着眼睛，享受着这个年轻男人带给她的激情。

谁能想到，一个身家过亿的女企业家，会为了一个比自己小二十二岁的穷摄影师，心甘情愿地奉献一切。

"我想给你一个孩子。"那天夜里，她在他怀里轻声说道。

顾明轩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，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："你确定吗？但我怕你的年龄..."

"我有钱，什么都能解决。"沈月华抚摸着他的胸膛，"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，我们是真爱。"

两年后，当她抱着刚出生的儿子，看着手中那份私家侦探的调查报告时，才明白自己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。

年龄、金钱、身体、尊严...她以为用这些就能买来真爱，却不知道有些男人，天生就是为了狩猎而存在的。

更可怕的是，这个游戏，她还不是他唯一的猎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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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月华第一次见到顾明轩，是在徐汇区一家私人画廊的开幕展上。

那是个秋日的黄昏，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展厅里，给每一幅画都镀上了金边。

她穿着一袭深蓝色的丝质长裙，站在一幅油画前凝视，画的是江南水乡的黄昏，有种说不出的忧郁。

"这幅画让人想起普鲁斯特的《追忆似水年华》。"一个温和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。

沈月华转身，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，手里拿着相机，正仔细端详着那幅画。

他大约三十出头，眉眼清秀，有种文人的书卷气。

"您也喜欢普鲁斯特？"沈月华问道，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好奇。

"喜欢他对时间的敏感，对记忆的执着。"顾明轩微笑着看向她，"我是摄影师，总觉得画和照片都是想要定格时间的努力。"

他们就这样聊了起来。顾明轩说话温文尔雅，谈起艺术来头头是道，完全不像沈月华平日里遇到的那些满嘴生意经的男人。

当他提到自己正在筹备一个关于"都市孤独"的摄影展时，沈月华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。

"孤独是都市人的宿命吗？"她问。

"也许是吧。但孤独的人更容易被美好的事物感动。"顾明轩的眼神很真诚，"比如此刻，我就被您的优雅深深感动了。"

这话说得不轻佻，反而有种淡淡的忧伤。沈月华脸上掠过一丝红晕，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。自从十年前离婚后，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房地产生意中，很少有男人能够真正走进她的内心。

那天晚上，顾明轩主动要了她的电话。第二天一早，沈月华就收到了他发来的照片——昨晚画廊里的那幅江南水乡，但这次是他用镜头重新诠释的版本，光影交错中更添了几分诗意。

"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美。"短信这样写道。
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顾明轩展开了攻势。

每天早上，沈月华都能收到他拍摄的上海街景——有时是外滩的晨雾，有时是梧桐叶上的露珠，有时是老弄堂里的光影。

每张照片都配着一段简短的文字，文艺而不做作。

"月华，这朵花让我想起了你的笑容。" "今天的云很像你昨天穿的那件白色外套。" "上海的黄昏总是很短暂，就像美好的时光。"

沈月华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些短信。她的助理小雯曾经试探地问："沈总，最近您心情很好呢。"

是的，她心情很好。五十四岁的她，重新体验到了初恋般的悸动。

两周后，顾明轩约她去看话剧。那是个关于中年女人重新寻找爱情的故事，散场时沈月华的眼角还挂着泪珠。

"感动了？"顾明轩递给她纸巾。

"有点。"沈月华轻声说，"我以为我这个年纪，不会再为这种故事流泪了。"

"年龄只是数字，心永远年轻。"顾明轩认真地看着她，"月华，我想你知道，我对你的感情。"

上海的夜风很轻，霓虹灯在她们身边闪烁。沈月华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二十二岁的男人，心中涌起一阵暖流。

"明轩，我们之间……"她有些犹豫。

"年龄不是问题，问题是我们彼此相爱。"顾明轩握住她的手，"给我一个机会，好吗？"

那一刻，沈月华的理智被彻底击垮了。

三个月后，顾明轩求婚了。那是在黄浦江边，他单膝跪地，手里捧着一枚简约的钻戒。

"月华，嫁给我吧。我知道外人会说什么，但我只在乎你的想法。"

沈月华的朋友们都劝她慎重。律师朋友王姐说："月华，你们认识才三个月，而且年龄差这么大……"

闺蜜李萍更是直言不讳："一个摄影师能给你什么？你确定他不是冲着你的钱来的？"

但沈月华已经下定决心。她告诉自己，爱情本来就是冒险。

婚礼办得很隆重，在和平饭店的顶层包厅，请了上海滩的半个商界。奇怪的是，顾明轩的亲友来得很少，他解释说家里关系比较淡漠，这让沈月华有些遗憾，但她选择了理解。

新婚之夜，顾明轩拥着她说："月华，谢谢你愿意相信我们的爱情。"

沈月华闭上眼睛，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
02

婚后的生活比沈月华想象中还要甜蜜。顾明轩搬进了她在徐汇区的别墅，那是一栋带花园的三层洋房，沈月华很喜欢早晨在花园里喝咖啡的感觉，而现在，身边还有了顾明轩的陪伴。

顾明轩很会照顾人。每天早上，沈月华醒来时总能闻到厨房里传来的咖啡香味。

她下楼时，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——煎蛋、吐司、新鲜的水果，还有一朵玫瑰花。

"明轩，你不用这么辛苦的。"沈月华有时会心疼地说。

"为你做这些，我很开心。"顾明轩总是这样回答，眼神很温柔。

不过沈月华也注意到，顾明轩对她的生意似乎不太感兴趣。每当她提起公司的事务时，他总是礼貌地点头，然后很快转移话题。起初沈月华觉得这是好事——终于有个男人不是冲着她的钱来的。

"明轩，你的摄影工作最近怎么样？"有一天吃晚饭时，沈月华问道。

"还好，有几个客户在谈。"顾明轩的回答总是很简单，"不过我现在更想把重心放在家庭上。"

沈月华心里一暖。结婚两个月后，她提出了一个想法。

"明轩，我想要个孩子。"

那天晚上，她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个念头。顾明轩正在看书，听到这话时，手中的书微微一颤。

"孩子？"他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"月华，你确定吗？你已经……"

"我知道我年纪不小了，但现在医学很发达，试管婴儿技术很成熟。"沈月华握住他的手，"我想给我们的爱情留下见证。"

顾明轩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沈月华开始担心他会拒绝。

"如果你真的想要，我支持你。"他最终说道，但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勉强。

沈月华选择了上海最好的生殖医学中心。医生详细解释了整个流程和可能的风险，五十四岁的年龄确实增加了难度，但并非完全没有希望。

"沈女士，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，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辛苦。"医生很认真地说。

沈月华点点头。她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治疗开始后，沈月华每天都要打针吃药，身体承受着巨大的负担。有时她会恶心，有时会情绪低落，顾明轩表面上很关心，总是陪她去医院，但沈月华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。

"明轩，你是不是不太想要这个孩子？"有一天，沈月华忍不住问道。

"怎么会？"顾明轩连忙否认，"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。"

但沈月华注意到，最近顾明轩经常外出，说是去见客户或朋友，有时晚上很晚才回来。她问起时，他总是说拍摄工作比较忙。

第一次移植失败了。医生说这很正常，建议休养一段时间再试。那天回到家，沈月华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，顾明轩拥抱着她，安慰说："没关系，我们再试试。"

但沈月华能感觉到，他的怀抱没有以前那么温暖了。

那段时间，沈月华的情绪很不稳定。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，也开始怀疑顾明轩是否真的爱她。有时候半夜醒来，她会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，想着他们之间二十二岁的年龄差距，想着外人异样的眼光，想着自己是否太任性了。

但她还是决定再试一次。第二次治疗前，顾明轩的表现更加心不在焉了。有一次，沈月华在家里接到医院的电话，要求确认第二天的检查时间，她转头想告诉顾明轩，却发现他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，声音压得很低。

"什么时候？...我知道了...再等等...很快就好了..."

沈月华听不清楚具体内容，但她能感觉到顾明轩的紧张。当他发现沈月华在看他时，立刻挂断了电话，笑着走过来："客户的电话，有点麻烦。"

"什么客户？"沈月华问。

"一个婚礼摄影的单子，新娘比较挑剔。"顾明轩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，但沈月华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
第二次移植前的那个晚上，顾明轩突然很主动地拥抱她，说："月华，无论结果如何，我都爱你。"

这句话让沈月华很感动，她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。

两周后，验血结果出来了——怀孕了。

医生高兴地说："恭喜您，指标很好。"

沈月华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，她立刻给顾明轩打电话：

"明轩，成功了！我们有孩子了！"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传来顾明轩的声音："真的？太好了！"

但沈月华觉得，他的声音里缺少了应有的兴奋。

03

怀孕的消息让沈月华沉浸在幸福中，她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宝宝做各种准备。

买婴儿用品，看育儿书籍，甚至开始学习一些简单的儿歌。

顾明轩表面上也很开心，会陪她去产检，会在她孕吐时递上温水，但沈月华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什么事。

最明显的变化是，顾明轩开始频繁外出。

"明轩，你最近工作很忙吗？"有一天晚上，沈月华问道。

已经快十点了，顾明轩才回到家。

"是啊，最近接了几个大单子。"顾明轩脱下外套，神情有些疲倦，"一个企业的年会需要全程跟拍，很耗时间。"

沈月华点点头，但心里有些疑惑。按理说，企业年会一般都在年底，现在才九月份。

还有一次，沈月华的助理小雯来家里送文件，无意中看到顾明轩在书房里翻看一些文件。

"沈总，姐夫在看什么呢？"小雯好奇地问。

沈月华走过去一看，发现顾明轩正在看她的一些房产证明和投资文件。这些文件她平时都放在家里的保险柜里，但最近为了方便处理一些业务，暂时放在了书房的抽屉里。

"明轩，你在看这些干什么？"沈月华问。

顾明轩有些慌张，连忙解释："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投资情况，也许可以给一些建议。"

"你懂房地产投资？"沈月华有些意外，以前顾明轩从不关心她的生意。

"我有个朋友是做投资的，聊天时提到过一些。"顾明轩的解释很流畅，"他说现在房地产市场有些变化，建议多元化投资。"

这个解释听起来合理，但沈月华心里还是有些不安。她注意到，顾明轩对房产投资的了解似乎比一个摄影师应该有的要深入得多。有几次聊天时，他会无意中说出一些专业术语，比如"地段溢价"、"投资回报率"等等。

"明轩，你以前是不是做过房地产相关的工作？"沈月华试探地问。

"没有啊，都是听朋友说的。"顾明轩笑了笑，"我一直都是摄影师。"

但沈月华开始留意起来。她发现，顾明轩在接电话时总是很小心，有时会走到花园里，有时会去洗手间。而且他的"摄影工作"似乎都很神秘，从来不带器材回家，也很少谈论具体的客户。

有一天，沈月华决定去看看顾明轩的工作室。他曾经提到过在静安区租了一个小工作室，但从来没有带她去过。

"明轩，我想去看看你的工作室。"沈月华提议。

"那里很简陋，没什么好看的。"顾明轩连忙摆手，"而且你现在怀孕了，不适合到处跑。"

"就去看看嘛，我想了解你的工作环境。"沈月华坚持。

顾明轩犹豫了一下，最终同意了。但是当他们到达静安区的那栋大楼时，顾明轩却说工作室的钥匙忘在家里了。

"要不改天再来？"他建议。

沈月华有些失望，但也没多说什么。但是后来，她让小雯去物业公司打听，发现那栋大楼根本没有以顾明轩名字租赁的工作室。

这个发现让沈月华心里一沉。她开始怀疑，顾明轩是不是在撒谎。

怀孕四个月的时候，沈月华去医院做检查，医生说胎儿发育很好。回到家，她兴高采烈地想要和顾明轩分享这个好消息，却发现他不在家。

她给他打电话，但一直是忙音。直到晚上八点，顾明轩才回来。

"你去哪了？我找了你一下午。"沈月华有些不悦。

"在外面拍摄，信号不好。"顾明轩解释，但沈月华注意到，他的衣服上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。

那天晚上，沈月华失眠了。她躺在床上，听着身边顾明轩均匀的呼吸声，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
第二天，沈月华的朋友王姐约她喝茶。

"月华，我要告诉你一件事，你别生气。"王姐的表情很严肃，"我昨天在恒隆广场看到明轩了。"

"看到他怎么了？"沈月华问。

"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，看起来很亲密。"王姐小心翼翼地说，"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，但是……"

沈月华的心跳加速了："什么样的女人？"

"三十多岁吧，长得挺漂亮的。他们在咖啡厅里聊了很久，那个女人还把一个信封给了明轩。"

沈月华感到一阵眩晕。她努力保持镇静，对王姐说："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情。"

但是回到家后，沈月华开始仔细观察顾明轩的一举一动。她发现了更多疑点：他的手机从来不离身，连洗澡都要带进浴室；他经常半夜收到短信，总是偷偷回复；他的钱包里有一张陌生的名片，但当沈月华问起时，他说已经扔掉了。

最关键的是，沈月华开始怀疑顾明轩摄影师的身份。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作品，也没有见过他的专业器材。她试探地问过几次，顾明轩总是说器材都放在工作室里，或者借给朋友了。

怀孕五个月的时候，沈月华做了一个决定。她要查清楚顾明轩的真实身份。

04

沈月华坐在私家侦探汪先生的办公室里，手里握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。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雇佣私家侦探，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。

"沈女士，您确定要调查您的丈夫吗？"汪先生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眼神很锐利，"有时候，真相并不一定是好事。"

沈月华摸了摸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，坚定地点了点头："我需要知道真相。要做好心理准备！"

"好的，我明白了。"汪先生记下了顾明轩的基本信息，"给我一周时间。"

那一周对沈月华来说度日如年。她依然和顾明轩正常相处，陪他吃饭，听他讲述"工作"上的事情，但心里却在暗暗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节。她发现，顾明轩最近更加心不在焉了，有时她和他说话，他都要反应好几秒才回过神来。

"明轩，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"有一天晚上，沈月华问道。

"没有啊，只是工作有点忙。"顾明轩依然是这套说辞。

"那个摄影展的事情怎么样了？"沈月华继续试探。顾明轩曾经提到过要办个人摄影展，但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。

顾明轩明显愣了一下，然后说："还在筹备中，资金有些问题。"

"需要多少钱？我可以帮你。"沈月华说。

"不用，不用。"顾明轩连忙摆手，"我自己想办法。"

这个反应让沈月华更加怀疑。如果顾明轩真的只是想要她的钱，为什么会拒绝这样的好机会？

一周后，汪先生打来了电话。

"沈女士，您能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吗？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。"

沈月华的心跳加速了。她知道，真相即将揭晓。

汪先生的办公室里，桌子上摆着一叠厚厚的资料。

"沈女士，请您先坐下。"汪先生的表情很严肃，"我要告诉您的事情可能会让您很震惊。"

沈月华深深吸了一口气，随后将手搭在肚子上："请说。"

汪先生看了她一眼，也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，可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如晴天霹雳一般，令沈月华感到天旋地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