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患病我捐赠2万,半个月后她送来一个腌菜坛子,打开后我懵了
城市的高楼之间,人与人的距离像天上的星星,看似明亮却遥不可及。
每天清晨,电梯里的擦肩而过,楼道里的点头致意,构成了现代人最常见的邻里关系。没有人会想到,一个偶然的善举和一个沉重的腌菜坛子,能够连接起两个素不相识的灵魂,揭开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。
01
徐望住在这栋高档小区已经三年了,对楼上楼下的邻居一无所知。他喜欢这种状态,不需要应付多余的社交,不必记住陌生人的名字和脸孔。
金融公司的工作占据了他大部分时间,剩下的时间用来睡觉和偶尔的应酬。三十五岁的他,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。公寓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,每样东西都有它固定的位置,就像他安排好的人生一样,没有意外,也没有惊喜。
墙上挂着一张他和前妻的照片,已经蒙上了一层灰。离婚后,他选择了独居,父母在郊区生活,每周通一次电话,问他找女朋友了没有,他总是说“太忙了”。
徐望每天下班回家,都会在电梯里遇到住在对门的老人。她总是安静地站在角落,手里提着一个环保购物袋,里面装着几棵青菜或者一小袋米。
“冯老师,您回来了。”偶尔有其他邻居会这样称呼她。
老人会点点头,微笑着回应。徐望知道她姓冯,是个退休教师,独居,丈夫去世多年。除此之外,他对这位邻居一无所知,也不打算了解更多。
一天晚上,徐望加班到凌晨一点才回家。走出电梯,他看见冯雅琴蹲坐在走廊的地板上,面色苍白,一只手按在胸口,另一只手撑着地面。
“您没事吧?”徐望停下脚步,出于基本的礼貌问道。
“没事,就是有点头晕,休息一下就好。”冯雅琴抬起头,勉强笑了笑。
徐望点点头,准备走开。他想起前几天公司聚餐,一个同事提到最近电视上报道的骗局:有人专门冒充生病的老人,骗取好心人的钱财。
“要不要我帮您叫救护车?”他还是问了一句。
“不用,不用麻烦了。我自己能回家。”冯雅琴说着,扶着墙站起来,却又摇晃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
徐望伸手扶住了她。冯雅琴的身体很轻,像一片羽毛。他能感觉到老人的手在发抖。
“我送您回家吧。”徐望说。
冯雅琴的家和徐望想象的不太一样。不是老人家常有的那种堆满杂物的狭小空间,而是整洁温馨的两居室。墙上挂着很多照片和字画,看起来是学生送的。茶几上摆着几本教育类杂志,旁边是一副老花镜。
“您先坐下休息,我给您倒杯水。”徐望说。
“谢谢你,小徐。”冯雅琴坐在沙发上,声音虚弱但温和,“我知道你,住在对门三年了,每天早出晚归,很少见你带朋友回家。”
徐望有点意外,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观察过他。
“您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?我可以陪您去。”他递给冯雅琴一杯温水。
“不用了,老毛病了,休息一下就好。”冯雅琴笑了笑,“你回去吧,已经很晚了,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徐望犹豫了一下,还是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,叮嘱老人有事就联系他,就回家了。
第二天中午,徐望正在开会,手机响了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他没有接,等会议结束后回拨过去,发现是小区物业的电话。
“徐先生,您好,冯老师今天早上晕倒了,现在在市第三医院。她家里没有其他亲人的联系方式,只有您的电话号码。”物业经理说。
徐望愣了一下:“我?我只是她的邻居。”
“她说您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熟悉的人。”物业经理说,“医院那边需要有人去一趟,签一些文件。”
徐望看了看手表,下午还有个重要会议。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:“好吧,我现在过去。”
市第三医院急诊科,徐望见到了他的朋友肖剑。肖剑大学时是他的室友,毕业后成了一名医生,现在是这家医院急诊科的主治医师。
“冯老师的情况不太好。”肖剑看着病历本说,“初步诊断是心脏病,需要做手术,费用大概在十几万。”
“她有医保吗?”徐望问。
“有,但只能报销一部分。”肖剑说,“她现在需要先交两万块的住院押金。我们联系了她的几个亲戚,都说最近手头紧,要过几天才能汇钱过来。”
徐望走进病房,看到冯雅琴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插着氧气管,看起来比平时老了十岁。看到徐望进来,她想坐起来,但没有力气。
“小徐,不好意思,麻烦你了。”冯雅琴虚弱地说,“我已经联系了我外甥,他过几天会来处理这些事。你先回去忙吧,不用担心我。”
徐望点点头,但他没有立刻离开。他站在病床前,看着这个平时安静温和的老人,现在躺在这里,孤独无助。
“您安心养病,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。”徐望说完,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走廊上,肖剑追上来:“望子,你和冯老师很熟吗?”
“不,我们只是邻居。”徐望说,“昨天晚上她在楼道里差点晕倒,我帮她回家,留了个电话号码,就这样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肖剑问,“医院那边需要有人交押金,她的亲戚还要几天才能来。”
徐望沉默了。他最近刚付了一笔房贷,手头并不宽裕。而且他对冯雅琴几乎一无所知,万一是骗局呢?
“我再想想。”徐望说。
02
离开医院,徐望给父母打了个电话,告诉他们这件事。
“你确定不是骗子吗?”徐父徐亮在电话那头警惕地问,“现在骗子那么多,专门盯着你们这些年轻人。”
“爸,她真的生病了,在医院躺着呢。”徐望说,“我朋友是那家医院的医生。”
“就算是真的生病,也不一定要你管啊。”徐母张慧接过电话,“你自己生活也不容易,前几天不是刚付了房贷吗?”
徐望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,我就是问问你们的意见。”
“我们的意见就是,好好工作,照顾好自己,不要被别人骗了。”徐父说。
结束通话,徐望又想起了昨晚看到的冯雅琴家里的照片,那些学生送的字画和奖状。她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,不像是会骗人的人。
下午的会议上,徐望心不在焉。他的前女友陈雨晴注意到了,会后把他拉到一边。
“怎么了?不像你的风格啊,开会走神。”陈雨晴问。
徐望简单说了冯雅琴的事。
“你还真是闲得慌。”陈雨晴笑了,“一个陌生老太太,关你什么事?”
“她不是陌生人,是我邻居。”徐望说。
“邻居又怎样?现在这个社会,邻居之间还不是各过各的。”陈雨晴耸耸肩,“再说了,她应该有家人吧?干嘛要麻烦你?”
徐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陈雨晴的想法,其实也是他自己的想法。在这个城市生活多年,他早就习惯了人与人之间的疏离。
晚上下班后,徐望鬼使神差地又去了医院。冯雅琴已经被转到了普通病房,但情况没有太大改善。
“医生说需要做手术。”冯雅琴说,声音很轻,“我外甥后天就能来了,到时候他会处理这些事。你不用担心。”
徐望点点头,又问:“您有什么需要从家里带的东西吗?”
冯雅琴想了想,说:“能不能帮我带一本相册?在书柜最上层,红色封面的那本。”
徐望答应了。临走前,他又问:“您的钥匙在哪里?”
“在我的包里。”冯雅琴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手提包。
徐望找到了钥匙,离开医院后,他直接去了冯雅琴家。他找到了那本红色封面的相册,翻开一看,里面全是冯雅琴年轻时的照片,大多是和学生在一起的合影。
照片背面写着地点和时间:云南某山区,1985年;四川某小学,1990年;西藏某村,1995年……
徐望意识到,冯雅琴曾经是一名支教老师,在全国各地的偏远地区教书育人。相册的最后几页,是一些学生写给她的信,充满了感谢和敬意。
带着相册回到医院,冯雅琴已经睡着了。徐望把相册放在床头柜上,正准备离开,一个护士叫住了他。
“您是病人家属吗?”护士问。
“不是,我是她邻居。”徐望说。
“哦,那您知道她的家属什么时候能来吗?”护士问,“医生说她需要尽快手术,但还没有人交押金。”
徐望沉默了一会儿,问:“需要多少钱?”
“两万块。”护士说。
徐望掏出手机,打开银行APP,看了看自己的余额。这两万块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,是他好几个月的房贷。
他想起冯雅琴家中那些学生的照片,想起相册里那些感谢信,想起老人虚弱但坚强的样子。
“我来交吧。”徐望说。
护士带他去办理了手续。交完钱,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。徐望站在医院门口,突然感到一阵释然,好像卸下了什么重担。
第2天, 徐望没有去医院。他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情,晚上加班到很晚。
第3天, 第三天中午,他收到肖剑的信息,说冯雅琴的手术很成功,情况稳定,但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。
“她一直在问你有没有去看她。”肖剑在信息里写道。
徐望有点意外,他没想到冯雅琴会惦记他。下班后,他买了些水果,去医院看望冯雅琴。
病房里,冯雅琴看起来比前两天好多了,脸上有了些血色。看到徐望进来,她笑了。
“小徐,你来了。”冯雅琴说,“我外甥昨天来过了,他说医院告诉他押金已经交了。是你交的吧?”
徐望点点头:“您别担心,等您的外甥把钱凑齐了再还给我就行。”
“谢谢你,小徐。”冯雅琴说,“我这辈子没受过多少人的恩惠,没想到老了反而要麻烦年轻人。”
“您别这么说。”徐望有点不好意思,“您是老师,一辈子教书育人,帮助过那么多学生,我这点小事算什么。”
冯雅琴笑了:“你看了我的相册?”
徐望点点头:“看了,您真了不起,去过那么多偏远地区支教。”
“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冯雅琴说,“现在想起来,好像是上辈子的故事。”
他们聊了很久,冯雅琴给徐望讲了她年轻时的故事,如何在艰苦的条件下坚持教书,如何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走出大山。徐望也告诉她自己的一些事,工作上的压力,生活中的孤独。
不知不觉,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。徐望看了看手表,说:“时间不早了,您好好休息,我改天再来看您。”
冯雅琴点点头:“谢谢你,小徐。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走出医院,徐望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和满足。他不记得上一次和人这样畅谈是什么时候了。在这个城市生活多年,他认识很多人,但真正能交心的没有几个。
03
接下来的日子,徐望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医院看望冯雅琴。他们聊天,下棋,有时候徐望会给冯雅琴读报纸或者书。
冯雅琴的外甥只来过一次,留下一些日用品和两千块钱就匆匆离开了,说工作忙,没时间照顾姑姑。徐望默默地承担起了照顾冯雅琴的责任。
“小徐,你不用天天来的。”冯雅琴说,“你工作那么忙,还要照顾我,太辛苦了。”
“没事,我也习惯了。”徐望说,“再说,和您聊天很开心,让我想起了我的奶奶。”
冯雅琴笑了:“你奶奶一定很爱你。”
徐望点点头:“是啊,小时候父母工作忙,都是奶奶带我。她去世已经十多年了。”
“她在天上看到你这么孝顺,一定很欣慰。”冯雅琴说。
一周后,冯雅琴出院了。徐望请了半天假,帮她办理出院手续,又送她回家。
“你的外甥呢?”徐望问,“他不来接您吗?”
冯雅琴摇摇头:“他很忙,我也不想麻烦他。反正有你帮我,我已经很感激了。”
回到家,冯雅琴显得很高兴。她坐在沙发上,环顾四周,好像久别重逢的老友。
“家里还是最舒服。”她说,“住院这些天,我最想的就是回家。”
徐望帮她整理了一下房间,又去超市买了些菜和水果。回来后,他发现冯雅琴正在厨房忙活。
“您刚出院,不要太劳累。”徐望说,“想吃什么,我去买。”
“没事,做点简单的。”冯雅琴说,“我都躺了半个月了,活动活动也好。”
徐望看着她熟练地切菜、炒菜,动作虽然缓慢但很娴熟。不一会儿,一桌简单但香气四溢的家常菜就做好了。
“尝尝看,合不合你的口味。”冯雅琴说。
徐望夹了一筷子青菜,放入口中,一种久违的家的味道在舌尖蔓延。他不记得上一次吃家常菜是什么时候了,平时都是在外面随便吃点,或者叫外卖。
“太好吃了。”徐望由衷地说。
冯雅琴笑了:“以后常来吃饭,我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从那天起,徐望和冯雅琴的关系更近了。他经常去她家吃饭,帮她买菜、打扫卫生。冯雅琴则教他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,告诉他如何照顾自己。
“你一个人住,要学会照顾自己。”冯雅琴说,“不能老是吃外卖,对身体不好。”
徐望点点头:“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,工作太忙了,回家就想休息,懒得做饭。”
“生活需要仪式感。”冯雅琴说,“哪怕只是为自己做一顿简单的饭,也是对自己的尊重和爱。”
徐望若有所思。他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方式,意识到尽管有不错的物质条件,但内心却十分空虚。与冯雅琴的交流让他开始思考生活的意义。
一个周末,徐望帮冯雅琴整理房间。在一个抽屉里,他发现了一叠厚厚的信件。
“这些都是您的学生写给您的信吗?”徐望问。
冯雅琴点点头:“是啊,我每年都会收到很多学生的来信或者明信片。他们有的已经是大学教授了,有的在偏远山区当了老师,有的成了医生、工程师...”
徐望翻看着那些信件,被学生们对冯雅琴的敬爱和感激所感动。这位普通的老教师,通过自己的付出,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。
“您真厉害。”徐望由衷地说。
冯雅琴笑了笑:“我只是做了一个老师该做的事。能看到学生们健康成长,有出息,这就是我最大的满足。”
看着冯雅琴平静而满足的笑容,徐望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。不是拥有多少财富,不是住多大的房子,而是在平凡的生活中找到意义和价值。
04
手术后半个月,冯雅琴的身体逐渐恢复。一天,她打电话给徐望,说有事想请他帮忙。
徐望下班后直接去了冯雅琴家。一进门,他就看到一个沉重的陶瓷腌菜坛子摆在客厅中央。
“小徐,帮我把这个坛子搬到你家去。”冯雅琴说。
“这是什么?”徐望问。
“一点小心意,给你的谢礼。”冯雅琴说,“我知道是你帮我交了手术费。那两万块钱,我让外甥托人送到医院了,但被你拒收了。”
徐望有点尴尬:“冯老师,您不用谢我,我是真心想帮您的,不需要任何回报。”
“我知道,但这不是回报,是感谢。”冯雅琴说,“这是我亲手腌的菜,很入味的,你尝尝看。”
徐望还想推辞,但看到冯雅琴恳切的眼神,他不忍心拒绝。
“好吧,谢谢您。”徐望说着,弯腰抱起坛子。沉甸甸的,比他想象的要重很多。
“小心点,别摔了。”冯雅琴叮嘱道。
徐望把坛子搬回了自己家,放在客厅的茶几上。他打量着这个古朴的陶瓷坛子,想象里面会是什么样的腌菜。
“应该是酸菜或者泡菜吧。”徐望自言自语道。
他找来一个干净的碗,准备打开坛子尝尝。坛子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蜡封,看起来密封得很严实。徐望用刀小心地撬开蜡封,取下坛盖。
一股淡淡的陈旧气息飘出来,但不是腌菜的味道。徐望好奇地往坛子里看去,结果让他震惊不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