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教村民做木雕10年成非遗,却被逼交100万,撤走后村民们傻眼了
“交100万版权费,不然砸了你的工作室!”
李大海带着村民将非遗传承人林远山团团围住。
曾经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王强,也在人群中叫嚣着“手艺不能独吞”。
十年倾囊相授,换来的却是恩将仇报,看着被断电断水、围堵骚扰的工作室,林远山满心绝望。
更致命的是,一场大火烧光心血,他还被诬陷骗保。
01
林远山站在非遗授牌仪式的台子上,手里攥着那块沉甸甸的牌匾,掌心全是汗。
台下密密麻麻站着村里人,李大海村长带头鼓掌,王强那小子还冲他竖大拇指。
要说这十年,可真是不容易。
林远山家三代都是干木雕的,到他这儿,眼看着这门手艺越来越没落,心里着急啊。
咬咬牙,他把家里的老宅子抵押出去,又四处借钱。
愣是把村里闲着的汉子婆娘都聚到一块儿,手把手教他们雕刻。
谁能想到,十年光景,这小小的木雕居然成了国家级非遗。
村里家家户户盖起了小楼,连最穷的张瘸子都买上了三轮车跑运输。
林远山心里头正热乎着,想着好日子在后头呢,可没想到,这授牌仪式刚结束,麻烦就来了。
李大海带着二十来号人把他围在中间,手里举着张按满红手印的纸。
“林师傅,您看,咱们村老少爷们儿都合计了,这木雕手艺能成非遗,全靠村里的根基。
您现在名声在外,是不是也该给村里交点版权费?不多,就100万。”
林远山脑袋嗡地一下,差点站不稳。
他看着人群里熟悉的面孔,王强耷拉着眼皮不看他。
隔壁刘婶子居然也跟着嚷嚷手艺不能独吞。
这些人,当年求着他教手艺的时候,一口一个林哥救命,现在倒好,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“李村长,您这话可就不对了。”
林远山强压着怒气,“这十年,我搭钱搭时间,连祖传的秘方都拿出来了。
现在说版权费,这道理从哪儿说起?”
人群里有人喊:“要不是在咱村,你这手艺能火?
交保护费天经地义!”“就是,不交钱,小心你的工作室!” 威胁声此起彼伏。
02
林远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知道,这些年带着大家赚钱,得罪了不少人。
有人眼红他当了非遗传承人,有人惦记着他手里的客户资源。
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些曾经的亲人,会用这种下作手段。
正僵持着,林远山的手机在兜里震动。
偷偷摸出来一看,是省城的赵老板发来的消息:
“林师傅,想不想来省城开工作室?
我出场地,您出技术,保准赚大钱!”
林远山一宿没合眼,满脑子都是村民们举着联名信的样子。
天一亮,他咬咬牙,决定主动找村民们谈谈。
在村里的大槐树下,他把能叫来的人都叫来了,还特意请了镇上司法所的老周来帮忙说道说道。
“大伙听我说,”
林远山站在石磨旁,声音都有些沙哑。
“这木雕手艺能有今天,是咱们一起的功劳。
可要说版权费,这真没道理。我当年抵押房子、四处借钱教你们,图的可不是今天被人指着鼻子要钱。”
李大海翘着二郎腿,嘴里嚼着口香糖:
“林师傅,您别扯这些没用的。这手艺在咱村里火起来的,交100万,以后大家还是一家人。
不然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王强就跟着起哄:
“对!不给钱,以后别想在村里待!”
司法所老周掏出老花镜,翻开法律条文念道:
“根据《著作权法》,非遗项目的知识产权归属是有明确规定的……”
可他话还没说完,人群里就炸开了锅。
“什么法不法的,在咱们村里,规矩就是法!”
“就是,林远山翅膀硬了,想抛下我们!”
村民们七嘴八舌,根本听不进解释。
林远山看着曾经一起熬夜雕刻的老伙计们,心里跟刀割似的。
谈判没谈拢,麻烦却接踵而至。
03
第二天一早,林远山去工作室,发现大门被铁链锁上了,门上还贴着还我手艺钱的大字报。
一问才知道,是几个年轻后生干的。
他好说歹说,对方却双手一摊:
“李村长说了,不给钱就别想开工。”
更过分的还在后头。
以前合作的商家纷纷打来电话,说村里有人去他们那儿闹,威胁说要是再跟林远山合作,就断了他们的货源。
林远山急得直上火,可又没办法。
晚上回家,发现水电也被停了,黑灯瞎火的,他坐在门槛上,掏出手机又看了看赵老板的消息。
去省城,能躲开这些破事儿,可他舍不得这十年的心血,更舍不得那些真心想学手艺的人。
就在他愁得不行的时候,老族长周德高派人来传话,说愿意出面调解。
林远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心想老族长在村里德高望重,说不定能主持公道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,这所谓的调解,不过是另一场更狠的算计。
04
林远山攥着手机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老族长家走。
十年前,也是这条路,老族长周德高拄着拐杖。
带着全村人把他迎进村子,说要振兴祖传的木雕手艺。
那时候祠堂的门吱呀一推开,满屋子的老工具、旧图纸,都是老族长攒了一辈子的宝贝。
可现在,祠堂的门再没为他开过一次。
老族长半躺在太师椅上,烟袋锅子敲得茶几咚咚响。
“远山啊,听叔一句劝,这100万你就出了。
村里人日子好了,忘性大,你别跟他们计较。”
林远山猛地站起来:“族长,当年您说手艺要传下去,现在他们要断了这手艺的根!”
“根?”
老族长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大,
“没这村子,你这手艺连根草都算不上!”
烟袋锅子重重砸在桌上,震得茶杯里的水直晃。
“我听说省城有人找你?想拍拍屁股走人?”
林远山心里咯噔一下。
还没等他开口,院子里突然吵吵嚷嚷起来。
推开门一看,李大海带着二十多个村民,举着还我非遗根脉的横幅,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王强冲在最前头,手里举着块雕坏的木头:
“林远山!你教我们都是花架子,现在自己偷偷改良手艺!”
这话像把刀子扎进林远山心里。
这些年,他手把手教每个徒弟,连最笨的张瘸子,他都陪着雕坏了三百多块木头。
可现在,这些人红着眼,倒像是他欠了他们几百万。
“不给钱是吧?”
李大海扯着嗓子喊,“从今天起,你别想用村里一块木头!”
话音刚落,几个年轻后生翻墙进了林远山的工作室,抬的抬工具,搬的搬木料。
林远山冲上去阻拦,被人一把推倒在地,后腰撞上石阶,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。
夜里,林远山蜷缩在空荡荡的工作室里。
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,照着满地狼藉。
05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合作了五年的陈老板发来的消息:
“小林,对不住,村里断了我的货,咱们的订单……”
后面的字模糊成一片,林远山狠狠抹了把脸,摸到一手的眼泪。
更绝的是,村里不知谁放出去消息,说林远山的木雕有邪性,几个买过摆件的客户纷纷退货。
林远山守着堆积如山的退货包裹,耳边又响起老族长的话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他盯着手机里赵老板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。
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,始终没敢按下同意合作的按钮。
林远山咬着牙,四处托关系找新木料。
多亏镇上老周帮忙,联系到隔壁县的木材厂,总算是让工作室勉强恢复了些生气。
村里几个年长的看不下去,偷偷劝李大海:
“差不多得了,把人逼急了,这手艺真断了根,咱们都得喝西北风。”
李大海虽然还嘴硬,但围堵的人确实少了些。
林远山刚松了口气,却没想到更大的祸事在后头。
那天凌晨,他正对着图纸琢磨新样式,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喊:
“着火了!救火啊!”
推开窗户一看,工作室方向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。
他疯了似的往那儿跑,可等赶到时,火苗已经窜得比房子还高,热浪烤得人脸生疼。
消防车呜哇呜哇地赶来,可火势太大,等火扑灭,工作室已经烧得只剩个焦黑的架子。
那些珍藏多年的雕刻刀具,还有即将交货的精品木雕,全化成了灰。
林远山瘫坐在地上,手指死死抠着发烫的砖块,指甲缝里渗出血来都没知觉。
“肯定是林远山自己放的火!想骗保险金!”
人群里突然有人喊。
林远山抬头一看,是王强,他脖子上青筋暴起,
“这些天他到处说要离开村子,现在好了,烧了工作室就能光明正大地走!”
这话像是点燃了炸药桶,村民们七嘴八舌地附和,指责声铺天盖地砸过来。
警察很快来了,封锁现场勘查。
李大海举着手机录像,嘴里嘟囔:
“看看,我就说这人靠不住。”
老族长也拄着拐杖来了,却只是远远站着,皱着眉头不说话。
林远山想辩解,可嗓子哑得说不出话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十年的心血被当成骗保证据。
06
更要命的是,消息传得比风还快。
赵老板发来消息:“林师傅,现在舆论对您不利,合作的事得先缓缓。”
其他客户也纷纷要求取消订单,电话一个接一个,震得林远山脑袋嗡嗡响。
他蹲在被烧毁的工作室前,看着地上还在冒烟的残骸,突然觉得这十年像个笑话。
自己拼命守护的东西,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毁掉了。
而更黑暗的风暴,才刚刚开始。
林远山在派出所做笔录时,指甲缝里的血痂都没来得及清理。
整整三天,他被反复询问工作室起火的细节,王强那些人在外面煽风点火,说他早就在偷偷转移财产。
他攥着兜里皱巴巴的烟盒,里面最后一根烟在火灾那天就烧没了,现在连个解闷的法子都没有。
第四天傍晚,林远山拖着步子往家走,刚到巷口,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拦住了他。
“林师傅,我知道谁放的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