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59岁闹离婚,我妈秒答应,走出民政局我妈催:赶紧收拾东西走
“两小时内,收拾你的东西滚蛋。下午家里来客人,我不希望再见到你。”
走出民政局大门不到五分钟,我那个刚刚成为前夫的男人,就听到了我这辈子对他说过的最冷酷的话。
他手里还攥着那本刺眼的红色小册子,脸上的得意和轻松瞬间僵住了。
儿子孙磊更是满脸震惊,看着我,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。
我平静地收起手机,看了一眼手表,然后抬头看向孙鹏飞那张从红润转为苍白的脸:“你最好快一点。”
看着他那副从春风得意到惊恐万状的样子,我心中波澜不惊。
三十二年的枕边人,他到今天才发现,原来他从未真正了解过我。
而我为他精心设计的这出大戏,才刚刚开始。
01、
三个月前,当“离婚”这两个字第一次从孙鹏飞嘴里说出来的时候,我正在厨房里给他炖银耳莲子汤。
最近他总说工作压力大,晚上睡不好,我特意买了上好的银耳和新鲜莲子,想给他补补身体。
银耳在锅里慢慢炖煮着,散发出淡淡的香甜味道,我不时地掀开锅盖看看,调整着火候。
秋日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灶台上,温暖而安静。
我一边搅动着汤锅,一边想着等会儿要不要再蒸个鸡蛋羹,孙建华最近胃口不太好,清淡一点比较好。
“美玲,有件事我想告诉你,要不……咱俩离婚算了。”
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平静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我手里的汤勺"当啷"一声掉进了锅里,滚烫的汤汁溅了出来,烫在我的手背上。
我僵在那里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鹏飞,你说什么?”我慢慢转过身,看着站在阳台门口的他。
他穿着家居服,头发有些乱,但神情很认真,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。
“我说咱俩离婚。”他重复了一遍,语气依然平静,“这么多年,我们就像室友一样生活,没感情了。”
“没感情?”我觉得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,“鹏飞,你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什么难事了?”
我试图找一个合理的解释,这个跟我生活了三十二年的男人,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?
“不是生意的事。”他摆了摆手,眼神有些飘忽,“就是觉得咱俩不合适,勉强凑合这么多年,我累了。”
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
铃声在安静的阳台上格外刺耳,他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我眼尖地看到屏幕上跳动着“小丽”两个字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了,匆忙按下拒接键,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机塞回口袋。
“谁的电话?”我问。
“推销的,垃圾电话。”他避开我的眼神,转身就要走。
“鹏飞!”我叫住他,“你给我说清楚,为什么要离婚?”
他停下脚步,背对着我站了很久,最后头也不回地说:“总之就是过不下去了,你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说完,他大步走进了客厅,留我一个人站在厨房,忘记了处理手上的烫伤,心里乱成一团。
那天晚上,孙鹏飞没有回卧室睡觉,而是在书房里待了一夜。
我躺在空荡荡的床上,听着隔壁传来的细微声响,感觉像是有人在我心上划了一刀。
到底是发生什么事,让他突然这做?
三十二年的婚姻,难道真的要走到尽头了吗?
02、
从那天起,我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,观察这个和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男人。
孙鹏飞变了,变得让我几乎不认识。
他开始注重外表,买了一瓶我从没见过的化妆水,每天早上刮完胡子都要拍几下。
他还买了新衣服,那些年轻人穿的休闲款式,穿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别扭。
“鹏飞,你这身衣服真年轻。”我试探性地说。
“人到中年也要有精神点,不能邋邋遢遢的,显老。”他整理着衣领,对着镜子左看右看。
他说话也变了,以前在家里大大咧咧,现在变得文雅起来,连脏话都不说了。
有时候接电话,声音温柔得我都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。
最明显的变化是他的作息。
以前他最多九点就回家了,现在经常到十一二点才回来,借口总是“客户应酬”、“朋友聚会”。
“鹏飞,你最近怎么这么忙?”我给他端了一杯热茶。
“生意不好做,得多跑跑。”他头也不抬地玩着手机,“你不懂这些,别瞎操心。”
我站在他旁边,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,那不是我用的牌子,也不是他用的香水味道。
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。
还有,有一次我搭他的车出去,发现副驾驶座位缝隙里有一根长头发,卷卷的,明显不是我的。车座上还有一根口红。
“鹏飞,车里怎么有女人的东西?”我拿起那根口红。
他瞄了一眼,不以为然地说:“可能是哪个客户掉的,女客户坐过车。”
解释得很轻松,但我注意到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些。
我开始留意他的一举一动。
他洗澡的时间变得很长,以前十分钟就出来,现在要半个小时。
他还用起了我没见过的化妆品,说是“朋友推荐的,效果好”。
晚上,我经常听到他在书房里小声打电话。
有一次我起夜经过书房门口,听到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调说:“……别急……很快就好了。”
我的心彻底凉了。
我试着挽回,用我能想到的所有方法。
我特意学了新菜谱,给他做了他最爱喝的冬瓜排骨汤。
以前遇到好吃的,他总是能喝两大碗,这次却只喝了几口就放下了。
“怎么了?不好喝吗?”我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最近想清淡一点,这个太油腻了。”他擦擦嘴,连眼都没有抬。
我又提议一起出去旅游,他说没时间。想和他聊聊以后的打算,他总是敷衍几句就转移话题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天疏远,心里的绝望越来越深。
儿子孙磊从外地打电话回来,关心地问:“妈,您最近声音怎么有点不对劲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“没事,就是有点累。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。
“我爸最近怎么样?生意还好吗?”
“挺好的,你别担心,好好工作。”我不想让儿子跟着操心。
“那就好。妈,您要照顾好自己,别累着了。”
挂了电话,我坐在客厅里发呆。
这个家,表面上还是那个家,但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。
03、
一个月后,孙鹏飞再次提起了离婚,这次他的态度比上次更加坚决。
那天我在厨房煲汤,准备他回来能喝上热乎乎的鸡汤暖暖胃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,香味慢慢飘散开来。
他推门进来的时候,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。
“美玲,我们把离婚的事定下来吧。”他把文件袋放在餐桌上,“我都想好了。”
我关了火,转过身看着他:“鹏飞,你认真的?”
“当然认真。”他从文件袋里抽出几张纸,“这是离婚协议,我让律师朋友帮忙写的。咱家经营的餐厅归你,这套房子也归你,家里的存款也都是你的。我净身出户,什么都不要。这样你总该同意了吧?”
我走过去,拿起那份协议草草扫了一眼。
白纸黑字,条条款款,把我们三十二年的婚姻分割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确定要这样?”我问。
“确定。”他的态度很坚决,“美玲,我们好聚好散,各自都有个新开始。”
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又响了。
他看了一眼屏幕,脸上闪过一丝温柔的表情,然后快速挂断。
我什么都没说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那天晚上,我失眠了。
我在床上翻来覆去,想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。
我们也是自由恋爱的,这些年我把精力都用在照顾家里,两个人越来越熟悉,但共同语言也开始变少。
从年轻时的相爱,到中年的相伴,再到现在的相厌,这就是婚姻的宿命吗?
第二天早上,孙鹏飞起床后发现我已经做好了早餐。
“鹏飞,我想了一夜。”我平静地坐在他对面,“如果你真的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快乐,那我同意离婚。”
他正在喝豆浆,听到这话差点呛到。
“你……你真的同意了?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嗯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不过我有个条件,我今天给儿子打电话,让他这个周末回来,我们当着他的面把事情说清楚。毕竟他是我们的儿子,总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,一家人总要把事情都处理明白。”
“好!没问题!”他立刻答应了,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,“应该的,应该的。”
从那天起,孙鹏飞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。
他走路都带着风,有时候还会哼着歌。
他的手机也不再藏着掖着,电话和信息明目张胆地来,他也毫不避讳地接。
而我,则开始了我的行动。
我找到了在银行工作的老同学。
“美玲,好久不见!”王姐热情地迎接我。
“王姐,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我压低了声音。
我们在银行附近的咖啡厅坐下,我把家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。王姐听完后,脸色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美玲,这种事情现在很常见,你得小心点。”她叮嘱我。
然后王姐帮我理清应该注意的地方和需要准备的资料。
我还找了做律师的大学同学。
“美玲,这么多年都没联系,突然想起我来了?”老同学李律师开玩笑地说。
“麻烦你点事,咨询一些法律问题。”我开门见山。
我们约在她的办公室见面,我带去了一大包资料。他看着那些文件,眉头越皱越紧。
在她的律师事务所详细聊了两个小时,她给了我很多专业建议。
“这些东西很重要,你要保管好。”她严肃地说。
这几天,孙鹏飞和儿子都发现我经常外出。
“妈,您最近怎么老往外跑?”孙磊打电话关心。
“没什么,就是找老朋友聊聊天,在家待闷了。”我轻描淡写地说。
“那就好,您多出去走走,对身体好。”
孙鹏飞也问过:“美玲,你最近挺忙的啊。”
“老了,总得找点事做,不能整天在家发呆。”我随口应付。
他没有深究,大概心思都在别的地方,对我的行踪并不关心。
到了周四,我开始整理家里的东西。
我把所有的重要文件都找出来,分门别类地整理好。
“妈,您这是干什么?大扫除吗?”孙磊周五回来后看到客厅里堆满了箱子。
“收拾收拾,整理一下旧东西。”我头也不抬地继续着手里的工作。
孙鹏飞看到这些,还开玩笑说:“美玲,你这是要搬家吗?”
“就整理一下。”我平静地回答。
他以为我在整理生活用品,根本没有在意我到底在整理什么。
那天晚上,我把所有的资料都检查了一遍,确保没有遗漏。
明天就要摊牌了,我已经准备好了。
04、
周六晚上,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,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孙鹏飞穿着新买的衬衫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看起来心情很好。
孙磊坐在我旁边,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,但也感觉到了异常的氛围。
“磊子,坐好,我和你妈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。”孙鹏飞清了清嗓子。
孙磊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:“什么事?”
“我们……决定离婚了。”孙鹏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努力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。
“什么?!”孙磊猛地站起来,“离婚?为什么?”
“磊子,你别激动。”孙鹏飞摆摆手,“我们性格不合,这么多年勉强凑合着,彼此都累了。你也长大了,成家了,我们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。”
“性格不合?”孙磊简直要气笑了,“爸,您都快六十的人了,现在说跟我妈性格不合?”
他转向我,眼神里满是急切:“妈,你倒是说句话啊!难道你也同意?”
我看着儿子焦虑的脸,心里一阵刺痛,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。
“磊子,这是我和你爸商量好的决定。你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,我们也该有各自的生活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“我不同意!”孙磊情绪激动,“这么大年纪了离什么婚?说出去不让人笑话!”
“磊子,别胡闹。”孙鹏飞有些不耐烦,“这是大人的事,你别掺和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掺和?您是我爸,她是我妈!”孙磊气得脸都红了,“爸,您老实说,您是不是老房子着火、出轨了?”
孙鹏飞的脸色瞬间变了:“你胡说什么?这是我跟你妈两个人的决定!”
“磊子。”我打断了他们的争吵,“如果你真的心疼我,就尊重我的决定。”
这句话让孙磊彻底没了声音。
他看看我,又看看他父亲,最后颓然地坐下,眼圈都红了。
孙鹏飞看到儿子不再反对,心里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说:“那就这么定了,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。”
那天晚上,孙磊的房间亮了一夜的灯。
但我没再说什么,有些事,既然已经发生了,只能自己慢慢消化、接受。
05、
第二天早上,孙鹏飞起得特别早,穿了他最好的一套西装,头发打理得油光锃亮,看起来就像要去参加什么喜庆的活动。
“走吧,早去早办完。”他催促着我和孙磊。
去民政局的路上,孙磊开着车,一路上都很沉默。
我坐在后排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心里出奇地平静。
民政局里人不多,办理离婚手续的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女性,她按流程询问着各种问题。
“二位是自愿离婚吗?”
“是,自愿的。”孙鹏飞抢着回答,声音洪亮。
我也点了点头:“是的,我们都考虑清楚了。”
“财产分割协议带了吗?”
“带来了。”孙鹏飞把协议递过去,“房子、餐厅、存款,全都归女方。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工作人员看了看协议,又看了看孙鹏飞,显然觉得有些奇怪:“先生,您确定吗?”
“确定,非常确定!”孙鹏飞大手一挥,“我只要自由,别的都不重要。”
整个过程进行得很顺利,孙鹏飞表现得像在办喜事,甚至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。
终于,工作人员在两本离婚证上盖了章。
“好了,手续办完了。”
孙鹏飞接过离婚证,如获至宝般地看了又看,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内衣口袋,就贴着心脏的位置。
走出民政局大门,阳光刺眼。
孙鹏飞掏出手机,迫不及待地开始发信息,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。
我看到他发了一条朋友圈:“人生新的开始!”配了一张蓝天白云的照片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
我看了看来电显示,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,王姐。”我的声音很平静,“嗯,办完了……好的,我知道了……让他们直接过去就行……辛苦您了。”
我挂掉电话,收起手机,然后转身看向孙鹏飞。
他正在跟孙磊炫耀着什么,脸上洋溢着解脱的快乐。
“孙鹏飞。”我开口了,声音像寒冬腊月的冰锥,“两小时内,回家收拾你的东西滚蛋。”
孙鹏飞的笑容瞬间凝固了,他瞪大眼睛看着我,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什么?美玲,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两小时内,你给我消失。”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。
孙磊也彻底懵了:“妈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我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,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:“现在是上午十点,十二点之前,我不想在家里看到你。”
“美玲,你疯了吗?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”孙鹏飞的声音开始发抖。
我冷笑一声:“是啊,说好了的。你不是要自由吗?现在你自由了。”
“下午我请人来做客,你最好别在家里碍我的眼。”
“你请了谁?”
我看着他那张从得意转为惊恐的脸,心里没有一丝波澜,冷哼一声:“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孙鹏飞,这三十二年的账,今天该清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