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大妈公交车上打晕患癌姑娘,一巴掌断送退休后的美好幸福生活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“这可是通天纹,只有我们正黄旗才有!”
北京某地,熙熙攘攘的公交车上,空气中弥漫着炎夏特有的躁意与闷热。一位六旬老太太站在车厢中段,满脸愠色,手指指着一位瘦弱女子的手腕大声质问。
那女子穿着朴素,神色惊慌,她下意识地抓住背包,浑身忍不住颤抖。
众人疑惑围观,就在此时,老太太忽地提高声调,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,下一秒,竟然抬手,一巴掌甩了过去。
“啪……”
那一巴掌打得车厢都震了三分,女子踉跄了一步,瘫倒在地,此刻,没人知道,这一巴掌的后果会有多么严重。
01
初夏的北京,阳光刚刚好,照在街头水泥地上泛着点点白光,空气微闷中夹杂着一丝槐花的香气。清晨八点,街头的喧闹尚未彻底散开,菜市场人流正旺。
贺兰芝,时年六十五岁,是周边小区的“老熟人”,她拎着几袋新鲜菜蔬,沉稳地穿过菜市场的小巷,来到公交站台。
她每日早出晚归,去广场跳舞或买菜几乎风雨无阻,没过多久,一辆公交车伴着轻微的刹车声缓缓驶入站台,
贺兰芝站有些急不可耐,等车门缓缓打开后,她利索地抬腿踏上第一阶台阶,掏出深蓝色的老人卡,对准刷卡区轻轻一扫。
“嘀……”
一道清脆的电子音响起:“老人卡”。
她满意地点了点头,脚步稳健地走入车厢,一手拎着菜袋,一手稳稳扶住车厢中部的黄杆,目光迅速扫了一圈,寻找空座位的位置,然而,车厢里已经没有空座,大多数乘客低头看手机、闭眼打盹,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到来。
贺兰芝眼睛眯了眯,扫到一排爱心座位,最边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衬衫的年轻女孩,年约二十出头,正背靠着车窗。
贺兰芝走了过去,站在她面,眉头紧蹙:
“姑娘,这是爱心座位,你怎么好意思占座?”
女孩睁开眼,抿了抿唇,声音有些发虚:“我刚从医院出来……还在恢复中……实在有点晕。”
贺兰芝打量了女孩一眼,目光在她苍白的脸和瘦弱的身形上稍作停顿,啧的一声:“穿得干净利落,能出来坐车上班,看着哪像病人?”
“你一个年轻人,就知道装病占着爱心座位。”
她的声音顿时高了半个调门,车厢内的人明显听到了声音,有人抬头,但没人说话。
女孩低下头,轻声说:“我不是装病,我是真的不舒服……”
贺兰芝却不依不饶,她顿了顿,声音更高了一些,“你说你不舒服?你看看我,我都已经六十几岁了,风湿、高血压、糖尿病,一身的毛病。要是我站在这儿出了点什么事,你能承担得起责任吗?
女孩脸色苍白,嘴唇轻轻颤抖,不知是委屈还是身体不适。
就在气氛越来越尴尬的时候,公交车突然晃动了一下,司机踩了一脚刹车,车上的人一阵摇晃,有人扶住座椅才没摔倒。
贺兰芝摇晃的几下,一把拉住了座椅,随后看向女孩,眉宇间浮动着怒气,几乎带着压迫:“你看看,刚才我差点摔了,你是不是就想看着我摔倒出事?”
她语调中带着咄咄逼人,“你一个小姑娘连个座都舍不得让,良心不会痛吗?我一个老太太摔一跤,骨头都得断,你说你,连最基本的公德都没有吗?”
02
两人争执不下时,有人却认出了她。“哎哟,这老太太……我好像见过她。”
“贺兰芝,对是她,她住朝阳那片,菜市场那条路口。我见过她和人吵架,天天早上骂得菜贩子都不敢出声。”
声音虽低,却挡不住车厢内的传播。很快,更多人开始附和。
贺兰芝的身份逐渐被车厢中的人认出,很快她的往事像潮水一般被挖了出来。
贺兰芝的丈夫早年因病离世,自那之后,她与儿子和儿媳住在一起,但关系并不融洽,家中矛盾频发。她性子刚烈,脾气火爆,在小区里出了名的“刺头”。邻里之间几乎无人愿与她往来,几乎每个月都有居民投诉她扰民或口角纠纷。
她也干过两件“大事”
她曾是附近社区赫赫有名的“暴走团”带队人。每天清晨六点,她准时在小区门口集合,一身运动服,戴着遮阳帽,拎着扩音器,带领着二十多名老年人浩浩荡荡地沿街行走。他们步伐整齐,挥舞手臂,从街头走到街尾,占满了整条人行道,声势浩大,喧哗不断。
最广为流传的一次事件,发生在一个多云的早晨。
那天她照例带着队伍在主干道边练步,忽然一辆救护车鸣笛驶来,车身侧贴着“危重病人”四个大字。
司机反复按响警笛,甚至通过车外喇叭呼喊让行,街边行人纷纷避让,唯独贺兰芝领着暴走队站在路中不动,拦住了去路。面对劝阻,她声色俱厉地表示:“按什么喇叭,要是吓到我们这些老年人,你们医院赔得起吗?”
病人家属从副驾驶下车哀求,她却冷眼以对,口中还回怼:“真有本事就撞过来!”整个队伍也无人让步,救护车被迫在原地停滞,最终病人家属报警。
警方赶到后,强行疏导队伍,贺兰芝却在众目睽睽下大声咒骂,最终被带回派出所接受询问。即便如此,她依旧喋喋不休,拒不认错,态度强硬,毫无悔意。这一事件在社区流传甚广。
更令人头疼的是她在广场舞圈子的“领袖地位”。
她不仅是小区舞队的领舞,还长期霸占公共场地,常在清晨五点多就开最大音量放歌起舞。曾有家长向她反映影响孩子学习和休息,却反被她指责“教子无方”,翌日更是故意将音箱开得更响,以示“反击”。
这一系列过往,如同一面镜子,将她在众人心中的形象迅速打碎。
贺兰芝听着他们窃窃私语,脸色逐渐铁青,嘴唇一抖一抖的,却还是强撑着倔劲:“哼,一群没教养的晚辈,懂什么叫敬老尊贤?”
她看向坐在位置上女孩,似乎时间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她身上。
年轻女孩似乎终于缓过劲来,低声道:“我可以给你让座,但我身体真的不好……这一路晕车又低血糖……对不起。”
就在这尴尬而沉重的气氛中,公交车缓缓行驶,驶入下一个路口。
而所有人都不知道,贺兰芝的怒火才刚刚开始。
03
女孩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,唇角泛青,眼神空洞,仿佛随时可能倒下。
但在那种复杂目光的注视下,她还是慢慢地、艰难地站了起来,她的身体摇摇晃晃,双手死死抓住扶手,仿佛随时可能失去平衡。细密的汗珠顺着额头滑下,她低着头,一句话也没再说,只是靠着扶手努力站稳。
贺兰芝嘴角一抿,冷哼了一声,缓缓坐下,像是胜利者一样把菜袋放到脚边,随后忍不住又小声念叨:“现在这些外来打工的,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。”
话音刚落,女孩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,没有回嘴,依旧倚靠在扶手边。
可贺兰芝却愈发不满,她斜着眼再次打量了女孩一眼,眼神中满是审视与轻蔑。
“怎么,不服气?”她冷笑一声,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你这脸白得跟墙一样,就算真低血糖,也没见你晕倒。我看啊,你就是在装病,故意不想让座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让车厢里的人都能听见。
一时间空气仿佛又紧绷起来。女孩没有回应,但手扶栏杆的指节已经泛白。
这时,站在后排的一位中年男子皱了皱眉,走上前来,温和地对女孩说:“你坐这儿吧,我身体还行。”
他说着让开了自己的位置,将手搭在栏杆上站好,示意女孩过去。
女孩怔了一下,轻轻道了声“谢谢”,缓缓挪过去坐下,身子微微前倾,像是虚脱般靠在座椅背上。
可贺兰芝的目光紧随其后,语气中透着讥讽:“哟,你这人真有意思,她说晕车你就信了?这车上没别人了?非得你去逞能?那你干脆也让座给我得了。”
中年男子皱了皱眉,语气仍平静:“我看她确实不舒服,大家互相体谅一下,不行吗?”
贺兰芝拍了下拐杖:“你这是帮着她讽我呢?哼,这年头就是有人专挑软的捏,见着老年人就怼,真是反了!”
男子不再搭话,只是靠在栏杆边站着,但车厢里已经再次陷入一片紧张。
不少乘客开始悄悄将这一幕拍下,有人皱眉,有人低声叹息,有人则直接把手机塞进包里,不愿掺和。
而贺兰芝,仍旧坐在那里,嘴里嘀嘀咕咕不停:“一个两个都跟我作对,我就是要说,现在的年轻人真没教养。打工也好、上班也罢,一个个架子大得很,动不动就说自己不舒服,那还坐什么公交?包车去啊!”
她的声音随着车子的颠簸在车厢内回荡,不断搅动着原本已经快要归于平静的空气。
阳光从车窗斜射进来,打在女孩惨白的脸上,连眼睫毛都映出淡淡的影子。她只是静静地坐着,一言不发,却像一块即将被压垮的玻璃,岌岌可危。
04
她确实不太舒服。
其实,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,她的身体并不娇弱,从小就是不服输的性格。搬家、打工、熬夜加班,她都一一扛下来。可最近这几个月,她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精气神。
三天前,下班回家的地铁上,她突然觉得眼前发黑,鼻腔一热,鲜血从鼻中流出,止都止不住。
她以为只是太累了,回家后匆匆洗了澡躺下,想着好好睡一觉就能恢复。
可事情远没那么简单。
第二天醒来,头依旧昏沉,胃口差得厉害,连最喜欢的豆浆和馒头都咽不下去。第三天更严重,起床走路都觉得腿发虚,她这才不得不请了假,去了医院。
检查结果在当天下午就出了,血常规异常,肿瘤标志物升高,最终确诊:淋巴癌早期。
那一刻,她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她坐在诊室的椅子上,听着医生的解释,只觉得耳边“嗡嗡”作响。
“目前情况在可控范围内,但需要尽快开展化疗……也可以使用靶向药进行干预,关键是不能拖。”
医生的话她记不太清了,只记得对方叮嘱了一句:“配合治疗就有希望。”
可是希望,需要金钱支撑。
她是一个外来务工人员,在北京郊区的工业厂上班,夜班为主。工资不高,月月攒着生活费,几乎没什么存款。确诊后她办了住院手续,开始第一轮化疗。
第一针下去后,整个人像是被碾压过一样,全身骨头酸痛,头发开始掉,食欲全无。
靶向药昂贵,一盒接近三千,几天一盒。她咬牙买下,卡里的钱也随之迅速见底。
她靠着朋友们的帮忙和亲戚的一点接济,艰难支撑。为了节省开支,她每次去医院都坐公交,有时候身体实在撑不住,就在地铁站休息半天再走。
这天,是她第二次化疗后的第三天。
她原本是去医院复查,检查白细胞是否回升。可没想到刚走出医院,身体就又虚得厉害,连站稳都困难。
她只是想早点赶回出租屋,躺一会儿,但没想到,她会在公交车上遇到这么一位蛮横无理的老人她,靠在公交椅背上,双眼无神,手指冰凉。
耳边却仍然是那个老太太的絮絮叨叨:“这些外来打工的,不知道规矩,也没人教教她们怎么做人……”
她神色微变,小声的嘀咕了一句:“外来打工怎么了,你就比我有素质?”
她声音虽小,却一字不差落到了贺兰芝耳中,她猛地扭过头来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05
贺兰芝猛地扭过头来,脸色一变,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她站起身,声音陡然拔高,随即猛地将手中的塑料编织菜篮“嘭”地砸在女孩身旁的空座位上,一声闷响在车厢内炸开,吓得不少乘客纷纷回头,场面一瞬间凝固。
“说我没素质?!”贺兰芝脸色涨红,手指颤抖地指着女孩,“你一个外地的,在这里装病占座,说你两句怎么了?还敢顶嘴?!”
女孩本就脸色苍白,这时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震,身体向座椅一侧缩了缩,眼神中满是压抑和愤怒。
“你怎么老一口一个外地的?”她终于忍不住,声音颤抖却清晰,“我是外来打工的,怎么了?我不偷不抢,靠自己活着,就该被你这么说?”
贺兰芝却像听不进去一样,愈发激动,伸手猛地指向自己的额头,额角皱纹堆叠在一起,神情狰狞。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!”她咬字极重,像是在宣告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身份,“这可是通天纹,只有我们正黄旗才有,是我们的象征!”
女孩撇过头,眼神闪过一丝厌倦,已经不想再搭理她。但贺兰芝并未罢休,她猛地向前一步,伸手拉扯女孩的胳膊。
“别以为你说几句可怜话就能装出一副道理全在你那边的样子!”
女孩毫无防备,被她这一拉,身体骤然向前倾倒,险些摔倒在地。她下意识抓住扶手,才勉强稳住身体。可就在这混乱中,她的斜挎包被猛地一拽,扣子脱落,包内的文件和药盒瞬间撒了一地。
几份医院的化验单、药物说明书、病例资料散落在公交车地板上,甚至还夹杂着一小瓶未拆封的靶向药。
车厢里一阵惊呼。
最靠近的乘客下意识低头看去,当看到那一份份写着“化疗建议”、“初诊报告”、“肿瘤标志物升高”等字样的病历时,所有人都不再言语。
她蹲在地上,手忙脚乱地捡着那些资料,指尖在发抖。
“这些……这是……”有乘客开口了,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,“她生病了?”
“化疗……”有人低声念出一张病历上的字,“她真的有病……”
那一刻,整辆公交车仿佛陷入死一般的安静。
贺兰芝站在原地,脸色僵硬,她也看到了那一地的文件,却依旧不依不饶。她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散落的药盒与纸张,鼻子轻哼了一声,扯着嗓子说:
“装病还挺齐全啊,连这些东西都准备了,净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,糊弄谁呢?”
她说着走了两步,故意踩向那张标有“化疗周期建议”的病历纸页,鞋底重重地压下,“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。”
这一动作,彻底击穿了女孩的情绪防线,她猛地伸手,下意识推了贺兰芝一下。
“别踩我的东西!”
但没想到,她这微弱的一推,反倒成了引爆的导火索。
“你敢推我?!”贺兰芝怒吼,眼神瞬间涌上怒火,下一秒,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。
“啪!”
巴掌重重落在女孩脸颊上,清脆的声音在车厢里炸响。
女孩整个人被打得向旁边倾倒,失去平衡地跌坐在车厢地板上,手肘磕在金属扶杆上,额头撞在玻璃座位角,鼻尖瞬间渗出了鲜红的血丝,她仰面倒在那堆未捡起的资料上。
一名乘客顿时惊呼:“打人了!老太太打人了!”
车厢内瞬间混乱起来。有人站起身准备下车,惊恐地喊着“停车!快开门!”;有孩子被吓得哭起来,家长忙着安抚。
乘客们的情绪在短短数十秒内炸开,有人拿出手机拍摄,有人拨打报警电话,还有人冲到驾驶位前连声高喊:“师傅,赶紧靠边,车上出事了!”
从老太太上车引发争执到动手,司机一直选择了沉默。
他皱着眉,终于缓缓把车停靠在路边。回头看了一眼,原本面无表情的脸,在望见贺兰芝和倒地的女孩时,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车门缓缓开启,伴随着“嘶——”的一声气流释放,带出一阵尘土和热浪。
几名乘客顿时站起身,拎着包就要冲下去,一些人已经挤到了门边,手搭在了扶杆上,还有小孩吓得大哭,被母亲死死抱住。
然而,就在众人以为可以逃离这场混乱时,只听“啪”地一声脆响,车门猛然合上,那声音像是一记警告,令靠近车门的几人猛地顿住脚步,愕然回头。
司机语气低沉,接下来一句话,却让整车人都心惊胆战:“今天,谁都别想下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