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出轨28年妻子却不离婚,直到他病重住院,她甩出一份亲子鉴定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病床上的林天佑,曾经的风光被病魔消磨殆尽,此刻只剩满脸煞白。
妻子王美玲,那个在他身边沉默了二十八年的女人,此刻捏紧了手中的牛皮纸袋,眼神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,一字一句宣告:“二十八年了,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!”
这个看似平静的家,究竟埋藏了多少年的欺骗?
01
傍晚的风,带着一丝秋末的凉意,吹过这个城市不算繁华的角落。
林天佑家里的灯,总是比邻居们亮得晚一些。
他是个生意人,不大不小,但足够让一家人过上体面的生活。
至少在外人看来,是这样的体面。
王美玲是他的妻子,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人。
她的沉默,像一口深井,旁人看不见底,也听不见回声。
他们结婚快三十年了,准确地说,是二十八年零七个月。
王美玲总是清晰地记得这些数字,像刻在心里一样。
邻居们有时会说,林天佑有福气,娶了王美玲这么一个不多话、能持家的女人。
林天佑听了,通常只是笑笑,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。
他的应酬多,朋友也多,家对他而言,更像是一个需要按时打卡的驿站。
王美玲对此似乎也习以为常。
她会准备好他的拖鞋,泡好他喜欢的浓茶,然后悄无声息地去做自己的事。
他们的儿子林晓伟,今年二十七岁,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上班,勤恳踏实。
林晓伟觉得,自己的家和别人的家,好像没什么不同,又好像处处都透着些说不出的怪异。
比如,他的父母很少有交流。
那种夫妻间的,带着温度的交流。
他们的对话,通常简短,客气,像两个不太熟的合租客。
“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饭在桌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诸如此类。
林晓伟也曾试图活跃家里的气氛,讲些单位的趣事。
林天佑多数时候会心不在焉地听着,眼神飘向电视或者手机屏幕。
王美玲则会安静地坐在一旁,嘴角偶尔牵动一下,算是回应。
日子就像墙上那座老式挂钟的指针,一格一格,缓慢而坚定地走着,从不为谁停留。
城南的老城区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。
王美玲偶尔会独自一人,去那里走走。
那里有她出嫁前的记忆,很淡,像水墨画。
她年轻的时候,话其实不算少。
只是后来,渐渐地,就不太想说了。
林天佑年轻时,嘴巴很甜,会说很多让她脸红心跳的话。
那些话,像烟花,绚烂过,然后就散了,连灰烬都找不到。
这个家里,最显眼的,是客厅那套红木家具。
据说是林天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,为的是撑场面。
家具冰冷,坚硬,就像这个家给人的感觉。
王美玲每天都会擦拭这些家具,一遍又一遍,直到它们反着光,映出她模糊而平静的脸。
她平静的脸庞下,究竟是什么,没人知道。
或许,连她自己,也习惯了不去探究。
毕竟,有些东西一旦翻出来,就会打破这二十多年的平静。
哪怕这平静,薄如蝉翼。
02
林天佑的出轨,对王美玲来说,不是一个秘密。
从结婚的第二年开始,那些蛛丝马迹就如同春雨后的野草,怎么也除不尽。
一开始是晚归。
“公司加班。”他总是这样说,语气坦然。
后来是身上陌生的香水味。
“客户应酬,不小心沾上的。”他还是那样说,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再后来,是口袋里偶然发现的、不属于这个家的电影票根,或者餐厅的暧昧账单。
王美玲从不质问。
她只是默默地看着,默默地记下。
有一次,是林晓伟刚上小学的某个雨天。
林天佑说要去邻市出差,三天。
王美玲给他收拾行李,在衬衫口袋里发现了一枚小巧的,明显是女性佩戴的耳钉。
那耳钉的款式,刺眼得很。
她把耳钉放回原处,叠好衬衫,仿佛什么都没看见。
那三天,林天佑没有一个电话回家。
王美玲也没有打过去。
她只是照常接送林晓伟,辅导他功课,给他讲睡前故事。
雨下了三天,屋檐滴答,像是哭不尽的眼泪。
但王美玲一滴泪也没掉。
她甚至觉得,自己的心,比那雨水还要冷。
林晓伟曾经问过她:“妈妈,爸爸是不是不爱我们了?”
那年他才八岁,眼神清澈得让人心疼。
王美玲摸了摸他的头,说:“爸爸工作忙,他很爱晓伟的。”
她不能说,也不想说。
为了这个家,为了孩子,她选择了沉默。
这沉默,一守就是二十多年。
林天佑似乎也习惯了她的不闻不问。
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。
那些女人,换了一个又一个。
有些甚至会打电话到家里来,语气或娇嗔,或挑衅。
王美玲接到这样的电话,总是平静地听完,然后说:“你打错了。”
随即挂断。
仿佛那些污言秽语,根本进不了她的耳朵,也扰不了她的心湖。
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每一次这样的时刻,她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无数根针细细地扎着。
痛,但是不能喊。
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林晓伟身上。
她要确保儿子能在一个看似完整的家庭里长大。
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,但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。
日子久了,林天佑对这个家,越来越像个过客。
他会给家用,会出席一些必要的家庭场合,比如林晓伟的家长会,或者亲戚的婚宴。
在那些场合,他会和王美玲扮演一对恩爱夫妻。
在外人眼里,他们依旧是模范。
只是那份恩爱,薄得像窗户纸,一戳就破。
王美玲的娘家也曾为她抱不平。
劝她离。
“守着这么个男人有什么意思?你还年轻。”母亲总是叹着气说。
王美玲只是摇头:“妈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”
她确实知道。
她在等。
等一个时机,或者说,等一个结局。
她收集着林天佑出轨的每一个证据,不是为了摊牌,而是为了在某个必要的时刻,保护自己和儿子。
那些证据,锁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,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。
她从不去触碰,但她知道它在那里。
林晓伟渐渐长大,对父亲的疏离和母亲的沉默,也似乎习以为常。
他有自己的生活,自己的朋友。
这个家,对他而言,安全,但也压抑。
他渴望逃离,又因为某种责任感而留下。
二十八年,足够让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长大成人,也足够让一份炽热的感情冷却成冰。
王美玲的心,早已在无数个无眠的夜晚,变得坚硬。
但那坚硬的躯壳里,依然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,留给了她的儿子。
还有,留给了那个即将到来的,她等待已久的时刻。
03
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。
林天佑病了。
一开始只是咳嗽,他以为是换季感冒,没当回事。
生意场上的人,小病小痛总是自己扛过去。
直到有一天,他在一个重要的饭局上,咳出了一口血。
所有人都吓坏了。
他被手下人慌忙送进了医院。
检查结果出来,是肺癌,中期。
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,投入了这个看似平静的家。
林天佑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昔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。
他看着天花板,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惧。
王美玲接到电话的时候,正在厨房里给林晓伟准备晚餐。
电话那头,是林天佑的助理,声音焦急。
她听完,手里的锅铲“哐当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林晓伟闻声从房间出来:“妈,怎么了?”
王美玲深吸一口气,稳住心神:“你爸住院了,我们去看看。”
她的声音,依旧没什么起伏。
到了医院,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林天佑的几个生意伙伴和下属围在床边,低声说着些什么。
看到王美玲和林晓伟进来,他们纷纷让开。
林晓伟冲到床边,声音带着哽咽:“爸,你怎么样?”
林天佑看着儿子,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王美玲站在几步开外,静静地看着这一幕。
她的眼神,复杂难辨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似乎看到了二十多年前,那个也曾对她许下海誓山盟的年轻人。
但那幻影,转瞬即逝。
现实是,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,让她爱过,也让她恨过。
林天佑的病,让这个家的节奏彻底被打乱了。
王美玲开始每天往返于家和医院。
她给他送饭,打理日常,不多话,但每件事都做得井井有条。
林天佑的助理私下对他说:“林太真是个好女人,这种时候,不离不弃。”
林天佑听了,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正在窗边收拾东西的王美玲的背影。
他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他们之间,已经太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。
那些所谓的“情话”,更是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。
病痛的折磨,让林天佑的脾气变得暴躁。
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,对护士,对助理,甚至对林晓伟。
唯独对王美玲,他似乎有所收敛。
或许是病中的依赖,或许是潜意识里的愧疚。
王美玲对他的喜怒无常,始终报以沉默。
她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。
喂他吃饭,帮他擦身(仅限于必要的清洁,没有任何温情)。
她的动作,熟练,但没有温度。
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护工。
林晓伟看在眼里,心里五味杂陈。
他知道父母感情不好,但母亲此刻的表现,冷静得让他有些心慌。
他甚至觉得,母亲不像是在照顾丈夫,更像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。
有一天,林天佑的主治医生找王美玲谈话。
“林先生的病情,比预想的要复杂一些,后续的治疗方案,费用可能会比较高,家属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医生的话,很委婉,但意思很明确。
王美玲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了,医生,请您尽力。”
从医生办公室出来,她站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。
窗外的阳光,明晃晃的,却照不进她心里。
她从随身的包里,摸出了一个牛皮纸袋。
那个纸袋,她已经带在身上很多年了。
里面的东西,是她最后的底牌。
她摩挲着纸袋的边缘,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。
时候,快到了。
04
化疗的副作用很快显现出来。
林天佑大把大把地掉头发,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,眼窝深陷。
他躺在床上,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。
清醒的时候,也总是精神萎靡。
王美玲依旧每天来医院。
她会带一些清淡的粥品,或者容易克化的汤水。
她看着他喝下,然后默默收拾好保温瓶。
病房里的气氛,总是很沉闷。
偶尔会有林天佑的朋友或者远房亲戚来看望。
他们会说一些安慰的话,或者不着边际地回忆林天佑当年的风光。
林天佑只是虚弱地应酬几句。
王美玲则会适时地回避,给他们留下说话的空间。
林晓伟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会过来。
他会陪林天佑说说话,尽管多数时候是他在说,林天佑在听。
“爸,医生说你今天状态不错,要多吃点东西才有力气。”
“爸,我扶你起来坐一会儿吧,躺久了不舒服。”
林天佑看着儿子,眼神里难得流露出一些温情。
他这辈子,最对不起的,或许就是这个儿子。
还有,他身边的这个女人。
他知道王美玲恨他。
尽管她从未说过一个字。
但这二十多年的冷淡和疏离,比任何指责都要清晰。
如果能熬过这一关,他想,他或许应该好好补偿她。
这个念头,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但他没有说出口。
有些话,一旦说出来,就显得太轻飘飘了。
这天下午,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病房里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林天佑难得精神好一些。
林晓伟给他削了个苹果,一小块一小块地喂给他。
王美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安静地看着窗外。
病房里,有一种罕见的,近乎温馨的平静。
林天佑看着儿子,又看了一眼王美玲的侧影。
他突然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:“美玲,这些年,辛苦你了。”
林晓伟喂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王美玲也慢慢转过头,看着林天佑。
她的脸上,依旧没有什么表情。
“你好好养病吧。”她说。
林天佑叹了口气,似乎还想说什么。
他看着王美玲,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,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。
“等我好了,晓伟也该成家了,我们……”他试图勾勒一个未来的画面。
就在这温情的一刻,王美玲突然站起身。
所有人都看向她。
王美玲从包里掏出了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牛皮纸袋:“你确定吗?”
看到那个牛皮纸袋,林天佑的瞳孔瞬间放大,脸色变得比纸还白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小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:“妈妈,这是什么?”
王美玲看着林天佑,眼神里带着二十八年来压抑的愤怒:“二十八年了,是时候该知道真相了。”
05
牛皮纸袋被王美玲轻轻放在林天佑的床头柜上。
那薄薄的一叠纸,此刻却仿佛有千斤重。
林晓伟的目光在父母之间来回,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,满是迷茫和不安。
“妈,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他声音干涩地问。
王美玲没有看他,她的视线依然牢牢锁在林天佑惨白的脸上。
林天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他伸出手,想要去够那个纸袋,手指却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……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。
王美玲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,几乎看不见的弧度,那弧度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一丝解脱。
“我有没有胡说,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重锤一样敲在病房里每个人的心上。
林晓伟终于忍不住,抢先一步拿起了那个牛皮纸袋。
他的手也在抖。
他抽出了里面的几张纸。
最上面一张,赫然印着“亲子鉴定报告”几个大字。
林晓伟的脑子嗡的一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
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看看母亲,又看看病床上喘息的父亲。
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报告单那冰冷的结果栏上。
排除亲生血缘关系。
这几个字,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眼睛生疼。
怎么可能?